我是农民的孩子,从小在农村长大,苦孩子、土房子历历在目,刻骨铭心……
我家当时四间正房,两间一口。两间西屋,一间东屋,全是土房子。
正房亦称堂屋,青砖地基,大致三十公分,用土和泥,掺以麦节垒墙,小青瓦盖顶。长约五米,宽约三米半。东屋沒有地基,平地垒墙,屋顶用草覆盖。西屋更次,平地打墙,俗称干打墙,以草覆顶,草屋顶大致一年修葺一次,比较麻烦!
我们家当时人口较多,两个哥哥为大,接下来我们姐妹四人,打我记事起,大哥就结婚成家搬出去另住了,据说,我大哥结婚时我还不会走路呢。
人多房少,大家挤在一个院子里倒也热闹。东面两间堂屋分里间和外间,里间铺两张大床,一张靠东山,一张靠北墙,然后只剩下一张老式桌子的空间了,大姐二姐睡东山的那张床,三姐和我睡北墙的那张床。夜里桌上燃起一盏煤油灯,大孩子们纳鞋底缝衣服等做针线活,小孩子们则围在桌旁写作业,有时会招来邻居家做针线活的大孩子或写作业的小孩子,更是热闹了整间屋子……
外间是“正当门”,一家人的招牌房,靠北墙是一张破旧的八仙桌,虽然破旧,但做工相当精致,四面镂空雕花,各成一幅图画,各有一番寓意,据说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,也算是我们的“传家宝”了。靠西山铺了一张小床,那是母亲的住处,母亲操持全家人的饮食起居,有时还要照顾大哥二哥的孩子及家务,两间房得到了充分的运用……
西面两间是我二哥二嫂的住处,我记事时,二哥刚结婚,不久,二哥家的大侄女也出生在那两间房里。后来,条件好些了,=哥一家也搬出去了。
一间东屋,是我们的厨房,肩负起我们全家的饮食重任。
两间西屋草屋,相对东屋更低更矮,一间是我们家老黄牛的处所,老父亲则住在另一间,说是便于照看牲口,实则我家确实也别无更好的安排了。父亲不仅是我们家的主心骨,还是我们整个大家族及全村的主事人,漫长寒冷的冬夜,燃起一个小煤球炉,也常有左邻右舍的大爷叔叔们光顾于此。我村及我家的一些重要事情多决策于此呢!
如今,我们各自成家,纷纷离开老宅,父母双亲也相继离世,人去屋空,爹娘不在,家也没了,老屋依旧,立在荒草中……
往事将永远印在脑海中,一个虽然破旧拥挤却充满幸福快乐的老屋,一段剪不断的美好回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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