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柜子前翻看照片，细细地嗅着岁月的味道。她将眼角的皱纹幸福地眯起，我好奇地坐过去看，她只是笑了笑，小心地递过来一张照片。此时，风在空气中拂动，一束清浅的阳光总照在照片上，灰白的世界就染上了美丽的色彩。
那是母亲，照片上那个风华正茂的女人。明眸，黑发，白裙，光滑的小腿，微弯的柳眉……让照片上的春天也变得惊艳起来。
母亲收回照片，小心地藏在柜子的夹缝里，伴着衣物的皂味，母亲微闭着双眸，醉在了岁月的长河中。然后，开始了无声的忙碌。
“她吗？”爸爸窝在柔软的沙发上，烟味弥漫在整个客厅中。阳光如注，倾泻在屋内，柔和了他刚冷的面庞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，说：“她是个善良的，也喜欢写诗。”顿了顿，“并且不索取过多的东西。”他将头朝外，温和的阳光闪出了她眼中的晶莹。
母亲从屋里走出，带着一股呛人的灰尘味。手有些干枯，嘴唇有些干裂，脸纵横着皱纹。她笑着，但不再光彩亮丽。
阳光模糊了我的眼，泪水夹杂着阳光落在地上。母亲握了握我的手。
“妈，给我读首诗吧！”
她缓缓地点了点头。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阔的屋中，如同天乐。清雅的声音有让我想起了那张照片，仰头望她，乌黑的长发细密地垂在肩头，夕阳的余晖将她的黑发染上一层薄薄的金辉，金辉顺着脖颈，一直蔓延到光滑平整的脸上。
“妈，我爱你！”在阳光中的我，大声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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